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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泉翁山中杂咏一十三首 其十 元 · 王恽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秋涧集卷三十三
门外清泉两㲼流,臣心如水更何求。
濯缨濯足终多事,已分心身到逸休东泉
宋人松阴访隐乾隆庚辰 清 · 弘历
七言绝句 押微韵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四
藉茅为席叶为衣,古弁何人访翠微。
风度胥殊三代下,㶏翁同叟是耶非。
沁园春 寿东泉郡公 元 · 洪希文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续轩渠集卷九
农乐丰年,击壤西东,千仓腐红。
正火剂漫山,丹青炫转,朱华冒水,云锦缤纷。
钟秀燕山,分符壶峤,郁郁葱葱初度辰。
人争道,是卿云甘露,毓瑞储精。

公馀玉麈纶巾。
远赛过、唐贤几辈行。
看笔军扫阵,羊欣给役,诗工缀锦,王翰求邻。
咀嚼群经,搜罗百史,办下工夫日日新。
东泉水,愿永沾学海,混混涯津汉文帝纪初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剖竹分符各留其半右当留京左以与之囷史记天官书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瑟轮是谓卿云卿音庆纶音菅)
按:汉文帝纪,初为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剖,分符各,留其半,右留京师,左以与之。史记天官书,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瑟轮囷,是谓卿云。卿音庆,轮音菅。
水龙吟玄览东泉学士自寿之作 元 · 张雨
 押词韵第八部
古来宰相神仙,有谁得似东泉老。
今朝佳宴,杨枝解唱,花枝解笑。
钟鼎山林,同时行辈,故人应少。
问功成身退,何须更学,鸱夷子,烟波渺。

我自深衣独乐,尽从渠、黄尘乌帽。
后来官职清高,一品还他三少
不须十载光阴,渭水相逢,又入非熊梦了。
到恁时、拂袖逍遥,胜戏十洲三岛
按:案此下原有梧叶儿两乎,以其为曲调因删去
徐经略书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八、《可斋续藁后》卷五
臣近于闰月二十六日恭准宣谕,令臣与广西经略徐敏子商确兵屯事件,臣二十七日即具手书,恭录圣旨,自急递达敏子
二十八日已尝亲具回奏外,今于五月十七日经司发回元递,收敏子答臣亲劄,所合缴闻渊听,伏乞睿览。
臣窃详敏子书及得经司公文,虽以朝廷调遣戍兵为重,犹以经司粮券不及为忧。
但欲本司整兵五千屯近地为后继,驻兵之地则欲立堡东泉市,以扼三路之会。
且谓已条画十议,奏彻九重。
臣窃惟此时烟瘴正炎,风声未紧,秋冬已去,蹊径当防,先事而图,正在今日。
本司节次所准调兵指挥,皆已恭奉。
臣比又续报敏子项兵将来调用,或分拨起发,或一并遣前,兵数多寡,师期迟速,须当预以明示。
第司存器甲颇阙,已申请于枢庭,将员不多,当选择总统
臣之谋之敏子,未有其人,不可不早为之备,容臣别具闻奏。
伏乞睿照。
再条具备禦事宜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可斋续藁后》卷五
照对臣近准圣旨宣谕指挥,令臣条具备禦事宜。
臣已于前月二十三日尝具奏申外,今再加思虑,又有合措置事件,所合条奏如后:
一、沿边诸溪峒,旧来经司元无支犒体例,去秋印应飞到任,自特磨、南丹羁縻诸溪峒皆与犒劳一次,共用银一千六十二两,锦段疋帛三百五十馀疋。
虽为日未久,既立此例,诸峒便不能无望。
况今朝廷创建制阃,岂容藐然!
虽是事力不足,只得比前例宁略加厚,亦与支拨银锦疋缎犒劳一次。
俟即犒之后,臣却当遍加抚谕,纠合诸峒,措置两江,俾于永平横山一带分任地方建立寨栅,作连珠寨。
秋防各以峒丁强壮把守,却令两堡官兵头目总而率之,以正军联络,使如鹿之掎角。
其他寨隘所隶,亦谕修令整,庶几可以张耀,以壮边隘。
见今讲行,伏乞睿照。
一、横山买马,自连年朝廷指挥住买,诸蛮不无觖望。
近前帅申请,言路建明,皆欲再行措置。
但敌在大理,至则榼去边不远,不得弗防。
却是徐敏子之议,谓朝廷只当守位买马之约,经司邕州却当用通融之术,用活法以处。
其说盖欲自随宜为之,遇到则买也。
当年买马在三月,今已过时。
然访闻诸蛮,亦间有马疋到横山者,边将商旅私自贸易,略无禁止。
切谓买马路通,非但可以稍慰蛮人之心,亦可因以觇敌在蛮中之动息。
今欲于横山禁私易,有马到则从官买,以盐、锦、银博易,并不用招买官及文榜之类,亦不用朝廷买马银两,自从本司同邕州为之。
见候刘雄飞到,商确可否,具公状申。
伏乞睿照。
一、自昔守边,以耕屯为急务,颇闻广右邕、钦等管下多有荒田可以措置。
近者经司谢图南之请,亦曾申本司行下相度。
缘邕、钦皆未有正守,虽有规画,未能奉行。
见此讲究,以候两郡守臣商确。
柳州东泉市控扼邕、宜、融三郡路口,多谓彼中可以屯军,荒田可以耕辟。
臣犹以其不通水运,且无城堡为虑。
今体访得柳州形势,大江回环,且水深可恃,瘴轻可居。
或谓用工措置,稍易为力,可以屯军作寨,春夏使耕管下之荒田,秋冬俾赴沿边之戍守。
北之东泉相去止六十里,有州城可依,颇为便利。
臣旦夕委官往彼相度,或果可经理,续次具申。
伏乞睿照。
一、广右邕、宜诸州连政以来,止是经司安边诸军数百人分屯,即未有江淮军兵屯戍,亦未尝留兵度夏。
今屯邕州者三千馀人,屯宜州者一千二百馀人,融、钦所屯却自不多见。
静江见屯江淮、湖南新戍亦计三千九十一人,春深皆合斟酌抽戍。
缘本司连准朝廷有添屯之命,未敢区处。
近据邕州诸戍将以军人病瘴,申乞归司养锐。
兼广右粮饷艰得,若夏月食过,则秋冬恐阙食。
今来切见湖南广东两项戍兵相去差近,见令各归司拆洗,候今秋八月初赴戍所,亦可省四个月之券食。
江淮诸军却相去遥远,暑月恐疲于往来,只得且与留戍;
其在邕戍兵却当抽减来静江养锐,亦不敢尽虚边戍,已具公申。
所有朝廷近再拨京湖兵五千,欲并候秋防取拨。
向后若得朝廷所支粮食备足,秋冬之间更得万兵,庶壮声势。
伏乞睿照。
一、屯兵先当计饷,臣于二月二十八日已尝具奏,计约漕司见兵粮数目以闻。
惟恐邮递稽误,未彻圣览。
臣之所奏,且以一万五千人为约。
今朝廷再调京湖五千,凑成一万五千人,不谓愚见已上合庙谟。
但一万五千人以荆、淮守一郡犹不足,今广西用守一路,岂能足用!
多数办粮,以备向后多数调军,近日庙谟行下,已自备尽。
但所拨广西义米五万硕,虑恐有其数而无其实。
向来三政经略任内所拨,今犹未运到。
今若以此为实粮,则误指挥矣。
切见湖南潭州则去年十二月却见有义米九万六千八百馀石(系宝祐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分米。),衡、永、全之间亦须有之,所欠者水脚。
欲望圣断特与改科,所有和籴则乞许于湖南近郡通融措置。
又朝廷近拨湖南漕司米五万硕,亦并未运发。
乘此春夏水泛,若失措置,后将无及。
已各具公状,伏乞睿旨施行。
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回宣谕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五、《可斋续藁后》卷七
十一月初一日承苑使刘穆之十月十七日寅时传奉圣旨宣谕,欲具回奏间,初二日又承苑使刘竴十月十九日申时恭奉圣旨宣谕,臣拜手恭诵,仰见圣谟远虑边鄙,所以丁宁勉厉者备至,臣敢不恭奉!
所准十七日圣训「𨹍人当防,而羁縻驾御之道尤当加密」,此事明知其有可疑之迹,然目前寇方侵轶,于彼境之事吾力有所不逮,只得姑不逆诈。
茍幸无事,待之如平时,固不敢微露圭角也。
横山之寇,雄飞虽一再得捷,自九月二十八、二十九日将士与贼交战之后,一月之间,贼兵忽退倏进,分哨出没,我兵虽屡劫弗中,俱无胜负。
昨日据雄飞申到二十七日状中,止言十九日我军与贼对射。
然以臣觇贼大势,似已越过横山,渐入老鼠隘等处。
此兵盘薄溪峒,今恰五旬,只在奉议田州一带札寨不动,必有大势。
又且蚕食诸峒,驱用群蛮,当此冬月,奸计正不可忽。
三十日得雄飞二十五日书,方缴呈庙堂,正此拟奏,又得其一书,最是今岁瘴疠甚于常岁,士卒病故者多,虽不住修合药饵发下,无策可救,委费区处。
邕州先已调兵一万人以往,今详雄飞书,以欠人调用,只得辍张文彬见屯东泉所部淮兵一千五百人,除病患外,今尽数前去邕州贴助调用。
此军先已令戍宜州,本留以应接。
宜州一路却留鄮进军在为备,已详具公状申密院讫。
臣所准十九日圣训,以雄飞一出,挺身任责可嘉,一行将士已行推赏,令速具姓名资历闻奏。
且准圣旨「虏虽退舍,奸计方深,必大治之,可绝后患」,令臣诿诸将以厚赏之,使奋厉勇往,痛扫馀类。
或诸蛮及民兵向前出力,当一例行赏,仍以睿意谕雄飞。
臣已遵奉,恭录宣谕全文,于当日缄示雄飞,令其恭奉矣。
所有纠合省蛮壮丁为用,臣已屡嘱雄飞非一次,适亦据其申到榜检,见差人分头告谕,区处非不合宜,惟恐仓卒,未易号召,亦已缴申密院讫。
惟是今岁虏兵分道而入,南中一面最为空虚。
兵力既单,重以瘴疠,两江溪洞虽联络相望,不能抗此贼,适以资此贼。
前此疑其轻哨,一再败衄,或可速遁。
今既相持未去,既过鼠隘,地则平夷,惟恐向后不免一到邕州城下。
全藉宗社洪福,得保疆埸无虞,上宽旰忧,实赖天助。
臣惟有夙夜尽瘁竭力,勉厉将士,以图报效。
雄飞二十八日书缴连在前,伏乞睿照。
回奏宣谕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二、《可斋续藁后》卷六
七月初八日酉时,承阁长德亨六月二十四日午时恭奉圣旨宣谕,臣祗诵训辞,倍深感激。
所准圣谕犒设戍兵,过犹不及,近日特科银盐,专以备缓急不测之用,臣敢不恭体!
南中旧来戍兵,胡颖任内不过二百人,徐敏子任内不过一千八百人,印应飞去年添戍亦不过六千二百人。
兵数既少,支犒可以从优,亦是前人恤其远入瘴乡之意,固足以取悦将士。
今来戍兵既视比年增倍,旦夕陆续到来,水陆共以一万八千馀人计,若欲尽照前数支犒,委是浩费。
要之戍兵之来,地里有远近,支犒当有厚薄,前人无所分别,一概支犒,似亦略欠区处。
今臣已将江淮京湖湖南地里分作三项支犒,自江淮来者悉如旧例,京湖来者、湖南来者则各量与等第裁损,此在军士亦自无说。
只近日湖南二千五百又到,已减省六万一千馀贯矣。
旦夕遣令出边,前人亦是一概支给。
今臣亦欲斟酌以远近支犒,邕、钦作一项,并照前例,宜与融则亦与照远近等第差减。
当此用度窘乏之时,岂敢妄为国费,不知撙节?
但此项支犒,经、漕、郡三司皆无馀力,安能办此?
前者印应飞亦是于科到备禦钱内支散,今亦只得于朝廷近科银内兑钱支给。
每遇一番支散,自但以时出豁,随即具申,不敢分文欺弊也。
臣又准圣问:「经、漕、静江三司略无事力,可以通融乎」?
臣窃照广西财计所入,止仰盐箩一项,凡所出纳且有经常,何敢毫发过取于民!
经司不过有买马钱一项,今系隶朝廷窠名。
见添创制一司,官吏将士请给钱米未免仰给郡计。
所谓郡计,一府所入苗额岁三万石,止及潭州一县。
且催科常不及数,日用支吾,亦不过仰漕司拨到盐箩,日赏日支,别无所入。
所谓漕司,则岁用盐本钱一十八万省,可以措置本息共收三十四万省,仅了岁支经常之数。
往时无军与添戍之费,经、漕两司相为通融,仅可支吾。
今连政以来,那兑罄尽。
见今无盐本,无籴本,又添运米水脚一项(姑举河南永州米一石到邕州,该水脚十七文。),此又当年所无。
兼臣近将新安边军一项九百二十人券已拨填经、漕、郡三司旧管军额,更不申请科降,比之递年各司又添此一项钱米,委是他无通融之地,臣不敢一语欺诳也。
近申券钱乃是以军人每名依例日支一百文省,算至年终,以二万四千三百六十四人计,合该之数同新年正月以后尚未敢申请。
今准圣谕,庙堂无可挨那,独于臣殊觉加厚,兹尽出君父主盟之赐。
以所蒙庙堂矜念如此,臣知有感戴!
但军券一项,委是一名不可欠少,一日不可缺支。
岭峤远在数千里外,大惧临期乏兴,控告不及,用是数月尘渎。
更望圣慈宣谕外廷如数应副,此非臣所敢分外申请也。
臣又准圣谕:「司存岂无可以生财之道?
来年切须措置屯田」。
臣既叨隆委,亦愿深以尺寸自见。
实缘臣于理财素短,况如广右地瘠民贫,亦无可措置。
所有屯田,则闻沿边邕、钦间及柳州管下东泉一带颇多荒田,倘募军民耕垦,固可措置。
刘雄飞往邕,臣亦尝嘱其到彼相度经理。
但民耕则岭人于私田犹多惰,况责其公田而用力!
军耕则各州驻兵无几,欲委之戍兵则难事。
因田致谷,此固先务,然须图其实数,不可徒付之空言。
所恨臣老钝日甚,精力不逮于昔,深恐无以上副委寄,谨当更与官属商确,续具奏闻。
回庚递宣谕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三九、《可斋续藁后》卷九
臣今月初八日卯时伏准庚递,承苑使杨端朝恭传五月二十八日卯时圣旨宣谕:「或谓去岁邕州之哨,此是踏路,今岁秋冬所宜预防」。
臣仰见陛下皇明所烛,洞见几微,先事而防,务欲周密,臣敢不恭体!
载念此寇自丁亥凭陵中国,其始犯蜀之关表,至辛卯冬金洋,出河洛,始犯荆襄,逮乙未冬,始犯淮堧、光黄之境。
臣昔日尝为人僚属,驱驰兵间,亲历其事。
至其干腹之事,则乙卯始出叙南,戊午始出邕筦,臣又以开阃与之相值。
前后阅此寇,凡其始至,大概犹缓,向后来路既熟,兵势浸紧。
所谓去岁犯邕,止是蹈路,诚如或者之议。
今年之备,比之常岁固不可不加密也。
所准圣谕,虑其突如而来,了无拦障,惟西江如融、、象、浔、等州皆在此江之滨,直透南海,于此用人船上下,络绎其间,则可以遏其锋。
更于融、二州辍一监司任其责,象、浔之间复用一武帅统兵在焉,如此则是邕、宜托里,一重限隔,不知其说如何,令臣相度事理施行。
臣有以见陛下图回边备,博采人言,不鄙庸愚,俯加询度。
臣窃谓进此策者是欲防此虏顺流而下东广,所以备水路,非备陆路也。
皇祐间,侬寇犯邕,顺流径捣五羊,此固不容不虑。
然以臣观,鞑寇却非侬贼比。
臣尝见其在淮、在汉,所用贼船率以索缆挽之而行,舍鞍马而事舟楫,终非其所长也。
若邕城有重兵坚守,贼必不敢越之循江而下。
广西江道不一,所谓邕、、象、浔、等州,非止一江。
盖在右江水至邕而会(邕六十里地名合江。),下而经横州贵州浔州,则又添宜、融、、象一江出焉。
其融之牂江、宜之龙江皆至而会,之下一江由自杞诸蛮而出,所谓都泥江者,至象州境合柳江而出,浔江邕江合,始至藤州
又有北流一水出焉,与静江漓水昭州而下,皆至梧州
凡众水皆会于梧,然后合而出广东封州界。
今若措置人船防拓,置之于、象,则止能备宜、融蛮江而不能备邕江,须置之浔、则可。
然议者多谓当于梧州众水之会置舟师一屯控扼,以为顺流东广之备,盖梧之形势比浔、尤胜也。
臣正以兵力有限,诸边之备禦分布不敷,只得从紧处应接,未暇及此。
司存素无舟楫,见以邕州之请,为之打造水哨马船,已造者将百馀只。
尚以诸州阙乏水夫送往,如梧州乃二广襟喉之会,米盐运载之所必由,司存亦见委官在彼,分司催促。
今准圣谕,当令其与守臣商议区处。
此实所以蔽东广,须以东广事力资之可也。
至如融、辍一监司,象、浔置一戎帅,得人共济,固可分忧。
但融、、浔、象四州以地里言之,则居邕、宜、融三郡陆路之会,象则乃静江邕州旧来取马之路。
寇不入则已,万一有警,自宜、融而入皆经东泉(离六十里。),自邕而入亦经,又便道则经象(此路来地平。),比之融、浔为重。
广西监司惟一宪仓,方藉之以为阃贰,且其司存财赋亦立,日惟奉行总所催促纲解,纵移司于二郡,亦恐未必有益于备禦
若得一戎帅,领二三千人屯之柳州,更得千馀人屯之象州,却可以为邕、宜一层托里之限。
臣蒙陛下圣问俯及,不敢不空臆以奏,更乞圣裁。
大概广西事力强名曰阃,静江虽是会府,苗税所入不及长沙一县,臣之备数于此,缩敛规模,不过随力措画,捐身报效,岂能求备!
全藉国家之威灵,未敢疏败,幸耳。
今去秋不及一月,南边之备莫急于增兵,目前合静江、邕、宜、融、钦、诸州见戍不过一万五千人,病患在焉。
雄飞及诸郡日以添戍为请,臣已屡具奏申,乞添作三万人,分布诸郡,未蒙处分。
去冬朝廷调到兵二万六千人,苦于瘴乡,及寇入境,处处告急。
要之律以荆、淮往年战禦,仅可以守一城耳。
今一路边面上下何啻二千里,水陆当备,蹊径如麻,固不可以徒手禦敌,空言使人也。
事关心腹,臣昼夜之所深忧。
如近者张三秀之言,田进之报,虽不可尽信,而不可不防。
兵家所谓毋恃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增兵之急,目前委无以踰此。
伏望圣慈宣谕外廷,早赐处分,更与差调一戎帅此来,及调精锐一万五千人,凑见兵作三万,使臣得以布置防拓,庶宽宵旰。
若欲以广兵广民充数,必致误事。
设有疏漏,虽寘臣于罪无益。
惟陛下留神,国事幸甚!
今画到广西地图一本,所具江道颇详,同此缴奏,伏乞睿览。
与知无闻书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七、《无文印》卷一九
两年前有自东嘉来者,得所寄书,知别后消息,甚慰。
未几,德钦又录分座提唱来,令侍僧读而听之,至要紧切害处,直是笑断牙关。
归乡道不成,其然岂其然乎?
然盖头把未有授之者,又何为其然也!
虽然,住院何足道。
近年敕差、堂除者何限,可挂齿牙者能几人?
使吾有口可以吞三世诸佛,则曲录床终身不坐又何慊?
无闻以为如何?
某行年五十有四,昔者入众,见识字人多不修细行,决意不作书记
诸老不作,据位称师者又多看不上眼,遂无意出世。
今俱不遂其初矣。
住院十年,名为长老,只是旧时璨上座,饮食起居与堂僧无异,但出入时多了一轿两仆耳。
使目不眩,轿仆亦不用之。
相从衲子岁不下百数十人,遇五日挝鼓升堂,以平时在诸老间所得细大法门随分东语西话,断不敢以脱空语笼罩学者,亦不敢以过头语欺瞒学者。
说到无巴鼻无滋味处,欣然自笑,听者未必解笑也。
士大夫多相知,然所知者不过谓其读书也,能文也,解起废也,硬脊梁也,盖瞻毛几茎则知者鲜矣。
常住日黄簿逐日结算,随身行李逐日结束,可住则住,要去便去,决不肯叉手向士大夫求公庇,亦不作书与士大夫说住院两字。
天之所以与我者已定,何必求人?
命苟有矣,虽飏在粪堆头,未尝不放光动地也。
老母去年逝去,樗翁今年仙去,一身天地间,无可关念者,但参学未到古人田地,是则关念之大者耳。
退开先后已不能自作书,左右无善书人,多是七差八错,然错字不多,决非真禅和也。
一笑。
笑翁语初校勘已不满人意,刊板时愚直又妄自增益,殊觉碍眼,得暇亦欲删去不如意处,别刊二三十板。
语可传,何必多?
杨岐语录多不过一二十板耳。
去俗家半里,有废寺曰慈观,数年前自门至寝皆新之。
法堂东西辟二祠,东奉先人、先妣,西奉笑翁、无准、痴绝三老。
筑室东廓,为休去歇去之地。
有水有,尽自不俗,惜不得与无闻同之。
同叟来,烧灯夜坐,相与言近况甚悉。
因其归,辄具此纸。
何由一见,临风有怀千万。
处州丽水县宝溪济庵记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二、《无文印》卷三、《柳塘外集》卷二
建水庆源龙泉宝溪而下,出清田,入蜃江,达于海。
三衢支江循遂昌松阳而东者亦会,与宝溪二水交值犄角不相下,奔放湍急,浪起欲立,舟婴其锋,飘荡倾覆,如败荷,如坏叶。
祟或凭之,人舟胥溺,岁率不免。
居民病之,斲石为七级浮图,树溪上以压之,祟无所逞其技,舟行安稳如平地。
结庵塔下,过庚申、甲子,士女群集,诵《法华》诸经,各遂所愿。
欲上人师善者,捐药石田为常住,若稻谷,若,若豆,岁收若干,春秋二甲子饭诵经者以济其先。
善号同叟,吴氏子,昆弟六,夭者四,其季以贸迁永嘉
善不忍其先为若敖氏之鬼,故托祠塔下香火,可以不朽。
善历参诸老,久同予游,别十数年,访予东湖上,诵所以然请书之。
予笑语之曰:「至柔而刚,至弱而强,水之性也。
为祟所凭,威福之柄倒持于其手,所谓强于刚者,安在依附凭托?
操窃播弄以舞其怪,此鬼神之情状也」。
「昔也何来,今也何往」?
善持此语扣塔而问之。
曰:石苟有言,岂惟公之先由是而升,昔之逝于川者,可以济爱欲河,可以济阴入坑,可能济生死海。
坐五色莲花,对紫金天人,师说极乐法,彼窃勺水以自多者,将请命于其手矣。
公之施犹覆一篑于平地,为山九仞,实自此始。
精蓝日以盛,福慧日以兴,凡溺于声利、溺于嗜好、溺于贪毒忌嫉者,皆将诵经而悟,闻经而觉,翛然如醉斯醒,恍然如梦斯觉,豁然如困迷途而出孔道也。
公之济岂不溥哉?